宿命①/⑤

是世界拉力锦标赛AU

不定期更新

退役车手迪卢克x新秀琴

有羽兔要素

①用方向加数字表示弯道的缓急,1最缓,5最急

②推头,即在弯中因为速度过大导致无法转弯,车辆沿弯的切线方向前进,是很容易造成撞车的姿态

③美式截停是指突然斜插至对方车辆之前迫使对方停车的暴力逼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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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喜欢芬兰这个鬼地方。冰冷,潮湿,终年封锁的土地拼尽全也没法把头探到阳光下。松树和柏树们,微微颤抖着,表面上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实际上抱团取暖的他们并不比那些半埋在雪里的小灌木好过些。

但是可莉才不怕这些呢!有蹦蹦炸弹和暖和的衣服,哪怕是北极也没在怕的!

除了...穿上赛车服的队长大人!

--- 比赛开始 前三天---

“左3,左4,缓坡接右2,45米直道。”

“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基本功这么差,换挡都能换错!”

“前辈,不是--”

“给我好好开车!有什么废话回去再说!”

“遵-”

左满轮,前轮与车身几乎呈九十度的斯巴鲁斜着飞过一个缓坡,顺势飘过一个并不很急的右手弯。琴能感到动力从脚下汩汩流出直达车轮,却触摸不到轮下的地面。地面被一层薄雪组隔着,他们筑成铜墙铁壁不让轮胎亲吻久违的地面。

“右手U形弯,琴,你在干什么?你差点就从路中央飞出去了知不知道!看着点,姑娘,我可不想把命搭在你手里。”

迪卢克-莱艮芬德,前雪铁龙车队车手,从未得到年度冠军-每一次都是因为他不靠谱的爱丽舍临门一脚时拒绝配合,或者爆胎或者拉缸。这样不汤不水地跑了五年,迪卢克决定换换运气,去做领航员,没想到一上来的第一个队友就是这么个不靠谱的新秀车队的队长。

还是个少女。

其实他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姑娘。他上车的时候第一眼就发现本应崭新的方向盘的外皮已经被磨破,露出里面的粗糙皮质。虽然他知道这台车不过来到她的手里两个月功夫,但是金属档把上的刻度愣是已经被磨得面目全非。在检修时他还看见了车底板被石子敲打的凹痕,这都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她一直在练习。被她扔在柜子里的赛车手套已经有三副,每一只都硬生生磨到了破洞,无声地控诉着她对它们的折磨。

迪卢克轻声叹了口气。

“左4,右3然后一百五十米直线到达终点。”

来到终点,拿下白花花的成绩条。上面赫然印着17分52秒。

不,不够。她是个勤奋的姑娘,这点毋庸置疑:但是赛车运动可不是光靠天赋就能吃饭的场合。隔壁三菱车队的安柏,能仅仅熟悉赛车一个月就在这里跑出17分20秒,这叫做天赋。他看过那位火红色少女的比赛录像,走线远称不上优美,在不恰当的地方用过多的沙石路面导致不必要的速度损失,等等。但迪卢克看到她在每一个弯角过后车头永远如箭身般挺得笔直,只需踩下油门即可飞驰而去,他便知道这不是碌碌之辈。这是天赋,纯粹的手感,是不少身经百战的赛车手都无法企及的一点。

“前辈?”

“哦。回去看看车载录像,我为你分析一下问题。你在十七号碗内给油过早导致推头②造成了不必要的慌张....”

他察觉到身旁并没有人在听,便皱眉回头。

“琴,你在磨蹭什么?快点,天黑之前还能再跑一次。”

“好,好的!”

那是汗珠。但与因为长时间闷在头盔里的汗珠不一样,每一滴都含着痛苦。

他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跑来,右腿像根木棍一样僵直。

“前辈,你说什么?关于十七号弯....”

“你的腿,一分钟我要知道实情。”

“只不过是,积水,不影响训练,没事...”

“没事?!”

琴知道自己的领航员是个暴躁的男人。他很喜欢发火,多半是因为自己的不可教和愚笨,红色的眼睛里永远是焦急与不耐烦 像抵住她的车尾一样催促她无论风雨一直向前。

不,这次不一样。这次....像是,美式截停③。不是焦急,不是不耐烦,是彻底的愤怒。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似乎觉得自己跑的十分不错。是不是哪个动作出问题了,还是有什么事情来烦扰他让他不耐烦?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要是我可以再争气一点点,要是我可以再聪明一点点,我就不会跑出这么难看的成绩,就不会输给安柏那么难看,迪卢克也不会整天被凯亚呛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啊。前辈,你,你能告诉我么?看着你永远紧缩的眉头我拼命向前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但最后,只是落得一场空么...?

男人把她摁在车队的椅子上,二话不说卷起她的裤腿。汗津津,湿漉漉,几近脱不下来。

迪卢克丝毫不在意车队成员惊讶的眼神,只是用手仔细抚过琴的膝关节。

“前辈,没有关系....”

对。右膝处是一大块黑紫色的淤血。他用手轻轻压了一下,女孩的腿就开始颤抖,从她紧咬的牙齿之间,痛觉清晰地传到迪卢克的手指上。

“明天不许训练。”

坚定,完全不给琴反驳的余地。但是她还是要反驳。她想赢,不想再输。

“只剩下三天,前辈,我还有机会可以改进,您不是一直要我再努努力么--”

一个扳手朝她飞来,呼啸着擦过她的耳朵。

“对!努力!把自己的职业生涯赌在这样一场比赛上,那是彻头彻尾的蠢货!你不用反驳,我知道膝盖受伤是什么感觉!白痴,笨蛋!你的天赋难道就值这么一场比赛么?”

琴突然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本事,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一定要抓的紧紧的。

“如果我不赢下这场比赛 那么下个月的此时,我便在农庄里帮忙了啊。请让我训练,让我.....”

“也倒没错。这样笨的姑娘,一次机会都嫌多。”

他头也不会地说道:

“明早六点,P房等我。”

“我来开,你看着。学着。”

我要把我可能是最后一次,变成她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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