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希/偷“XI”不成蚀把米』

Novigrad黑骑士(×)居家出门旅行必备好男人(√)

世界上最烂的绑架者和世界上最烂的色诱者

甜的,请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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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跑不掉,小丫头。这次不行。”

---《猎魔人-轻蔑时代》


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他本可以趁着她惊愕的时候一个扫堂腿把她掀翻在地,再一脚踹过去把她踢昏。这样就能毫不费力的把她绑起来运走-

而不是先和她道歉,再尝试赤手抓住一团跳动的火焰。

现在他遭了报应。

女孩一个快的惊人的转体闪过他的攻击,细小的冷锋就直插入他的肩甲缝隙。他忍着痛想要爬起,又被第二剑刺中了腹股沟。

疼痛让她的眼前发昏。卡西尔咒骂一声,用手撑地试图站起,抬头的时候只看见白色的背影跑去,鼠灰色的头发飘逸在空中嘲讽她-

然后结结实实地踩了个空。

他能看见她的双手在空中扑腾挣扎。


两层楼的高度对她来说就像几万年那么长。双脚已经触地,她似乎都感觉到了脚趾骨断裂的声音-但她还是在下坠。不停的下坠,下坠。


“站起来,劳拉之子!站起来,上古血脉之子!”


“哦,不,法尔嘉,别想跑。你不能就这样扔下自己的宿命逃之夭夭。”


对。杰洛特他妈的在哪儿?


“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宿命会永远伴你左右。”


还有叶妮芙。她现在无比向您那颗只要望上一眼就能冷静下来的黑曜石星星。


“有些事情正在结束.....”


均匀的晃动。

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身体几乎和地面垂直。

希瑞本能攥紧手中的缰绳,才免于掉下去。


“该死的,雨燕,那只是具尸体罢了--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难道见过的尸体还少么?”

卡西尔本来想抽那马一鞭子,但是看到坐在马背上正安抚着马的女孩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哟,您醒了,殿下。”

音调拉长,尾音上扬。讽刺的语句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毫无威力,希瑞甚至还能听到可笑的关切。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与你再次相见,希瑞菈殿下。”

卡西尔简单地道歉道。

“希望你不要在意手上和脚上的镣铐-上一次失败之后-没什么。坐稳了。”

他没提为什么身为绑架者的他反而在地上牵着马像个给女主人打杂的马童。


希瑞仔细看看手上的镣铐。很沉,很厚重,但是并不锢的很紧;似乎是拷上她的人有意不想伤到她的手。

她一边在心里感谢卡西尔的愚蠢,一遍尝试活动一下她的手。我可以从地下水脉里吸收魔力,再把这个该死的铁链子打碎。叶妮芙说的,魔力无处不在。


“我劝您收起使用魔法的念头,殿下。是我在来岛上之前力排众议坚持带上了阻魔金的手铐,我相信他们应该会发挥作用的。也请别想着用马把我在地上拖死,因为,”他换了个语调。“姑且说,对于一名骑士来说,被自己的马拖死可不是个光彩的死法。”


哼,骑士。在辛特拉的火里把自己掳走,也能算得上骑士。顶多是个爪牙罢了。


希瑞不屑地抽抽鼻头,别过头去故意躲避他的视线。卡西尔也不强求,只是牵着马走他的路。他们走的很慢很慢。卡西尔的伤口还没愈合,希瑞的意识还需要从梦境中清醒一下。下午的毒辣太阳从背后照来,晒得她几乎要中暑了。烈日恍惚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只是雨燕的叫声在耳边徘徊。

她的唇边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凉凉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口中,有如蜜甘甜。

她用力吸吮着想要更多。一只大手轻轻拍拍她的背,又给她灌下一口琼浆。


希瑞感激地缓缓睁眼,对上的是尼弗迦德人蓝的出奇的双眼。

呸呸呸!他的水袋,呸呸呸!

她用目光打量了一下那只皮革水袋。已经不是大肚子兜满水的样子了,又干又瘪像被婴儿吸干了的乳房。一阵愧疚感涌上她的心头,知道他肯定许久没喝水-不用他否认,嘴唇上开裂的皮就说明了这一点。

“喂,那个....谢谢你。”

尼弗迦德男孩把头巾围在她头上,又往上面洒了些水。

“注意点,不舒服和我说。”


于是毒辣的太阳自觉惭秽,被尼弗迦德男孩的温暖比了下去,就灰溜溜地溜下了天幕,叫他的同生妹妹上来显显威风。


月光撒在乡间的土路上,男孩牵着黑马,踏着碎银大道,在合拢着的两边的松柏的注视下,要把自己喜欢的女孩送给曾经欺辱过自己的皇帝。


这就是月亮的魅力。


远处逐渐亮起一点灯火,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卡西尔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半命令半商量地和马背上的俘虏说道:“咱们今晚在这儿过夜。 希瑞菈?”


我是女术士。女术士应该智勇双全。我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能在今天晚上毫不费力的脱身。

她看了看自己的两腿中间。

还好今天不是那几天。


店小二把马牵进马厩,周遭的人摆出一副诧异的眼光望着卡西尔身旁五花大绑的希瑞,脑子里想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有这么多花样可玩。尼弗迦德人尽可能摆出轻松的面孔说道:要一间房。


身旁立刻传来啧啧的声音。几个无聊的酒客对着卡西尔吼了几句荤话。


希瑞忍着笑。身子微微颤抖着。

“喂,亲爱的,差不多了吧?你捆我捆了一路了,是时候把我松开了吧?”

虽然对他的人品表示质疑....但是万一呢,万一他这人好面子呢?


周遭笑的更厉害了。酒杯被摔碎在地上,红葡萄酒洒了一地。

“喂,小伙子,知道你精力旺盛,但别玩的太野啊。”

卡西尔已经脸红到了耳根。他一言不发地把希瑞拽到楼上的房间里,再锁上门。


希瑞笑盈盈地看着他。她知道他不敢对她怎么样,因为她是他的任务目标。有那么一刹那报仇的快感充斥了她,让她几乎忘了自己被绑架这个事实。


卡西尔把她结结实实地捆在墙角,然后转身,从他的包里掏出一块布.....开始整理床铺。


希瑞:??????


白日里骑着黑马追赶她的黑骑士此时却无比认真地收拾着那张破床。先是把散发着恶臭,满是蚤子的床垫扔到一边,再用抹布认认真真擦过一遍,不是在这里哪里塞上一两篇芳香驱虫的草药。

然后他从床角报来新打的,散发着麦香的稻草,又铺上洁白的麻布床单,把枕头拍松再用黑色斗篷裹起来,最后抖抖被子,再用另一块布垫在下面。

希瑞很久没睡过这样正经干净的床了。与小时候睡的地方还有很大差距,但是她已经不敢奢求更多了。

男孩拍拍手,擦擦汗,回头说道:

“条件有限。您应该庆幸是被我而不是那些家伙绑架,否则您这时候可能躺在蚂蚁窝上呼呼大睡。”

卡西尔出门去了。临走前扔下一句话:“有什么要求等我回来。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男仆。”


希瑞几乎被气笑了。主仆关系是要主人承认的,她什么时候原谅过他?

或许是在那几句不情愿的关怀的时候。或许是在那一口冷水,那一条头巾的时候。

或许是在那张干净的床在他手中成形的时候。


叶妮芙说 要上床一定要先选床铺干净的。

要是他不是自己的敌人,他也许会是个不错的上床对象,希瑞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他长得不算丑-黑色卷发,蓝色眼睛,一张粗糙的带刀疤的脸。

他的手很大,也许还很温暖。她又想起了她的杰洛特。杰洛特也不爱说话。他也...


“喂。公主殿下,吃饭。”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现在正用勺子把鱼羹往她的嘴里送。


希瑞:????????


希瑞不是个馋虫。但是一天的疲惫过后胡椒粉和肉香,哪怕是个纯种汉子也很难拒绝。何况她是-曾经是个公主。


她张嘴,故意咬住握着断柄勺子的他的手指。


要喂我。让本仙女难堪。要你好看!

鱼肉不用咀嚼就滑下了肚子,在她的肠胃里左拐右拐,让她惊觉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


“切,我的手艺没有那么差吧。”卡西尔冲故意装出难吃样的希瑞撇了撇嘴。“要我说,你是我绑架过的最蛮横无理最孩子气的人。”


他什么时候绑架过除了希瑞以外的人?

只不过是她先绑了他的心罢了。



她真的这么讨厌他的手艺么?

被希瑞吃的精光的碗似乎能说明一些问题。当然,还有她的小心思。


他为她擦擦嘴,然后解开铁链子,再把她引到床上盖上被子。


慢着,所以....

他不会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占自己便宜吧?

果然是尼弗迦德人,改不了卑鄙无耻!

卡西尔在地上展开一张毯子,就那么躺了上去。他仰头吹熄蜡烛,在夜色中柔声对她说道:

睡的好些,明天一早就要赶路。


他听到希瑞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总感觉她有些不适。

希瑞在说着什么话。是上古语,他勉强辨认出了Elaine这个词。

她在吼叫。

这次是通用语。

“不要走!不,不要走啊!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回来!”

卡西尔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从被子里抓住希瑞汗湿的手握紧。

“殿下!”他低声安慰道。“不需要害怕。您在做噩梦。”

夜晚的空气黏糊糊的。

他感觉希瑞翻了个身,然后精准地在黑暗中捕获了他的双唇。

“哦,兰洛特。哦,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如胶似漆的亲吻,把他的嘴唇咬出了血。


这家伙是木头脑袋么?还是那方面根本不行?如果他现在欲火焚身地扑上来她可以顺利成章地和他做,在做的时候抢过他腰间的钥匙,再溜之大吉。但是他现在表现得毫无波澜-她总不能赖在他身上持续发疯吧?


卡西尔僵硬地回应着她的激情。

你个怂货!你在梦里把她的衣服扒掉多少次了?你做的春梦有哪一个女主角不是她?现在她自己赤裸裸地送上门来,卡西尔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恩希尔不会饶了他。知道自己未来的新娘被他玷污过,还不如让他知道自己任务没完成....

对,就这样!让她跑吧,反正到了皇帝哪儿也是被折断吃饱生儿育女,不如当个猎魔人来得自在!自己再蹲牢吧,总有机会出去,能去再见她的....


“你回来也很好,希瑞。”


他故意把胯送到她手边,亮晶晶的钥匙在黑暗中发出咯哒咯哒的撞击声。


很好!上钩了!接下来只需要等....


她在黑暗中用嘴叼住钥匙再解开手铐。快,要快。他在盯着她。

他的蓝眼睛看着她。没有出手制止。

莫非....?

水蓝色的鼓励,说,去吧,飞吧。

谢谢。

只是.....

杰洛特不会烧饭。她也不会。杰洛特没法在她有需要是时候像他一样随时爬到她身旁。他在城里和叶妮芙销魂的时候她也需要一个男人。她可以怀疑他的一切,但是不会怀疑这个尼弗迦德人的忠诚与细心。

最重要的是他的床铺干净。

也许她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旅伴。


也许她在他给了她逃跑的机会的份上,也能让他试一试?


也许黑骑士不仅仅是个梦魇?


第二天早上那副手铐还被戴在手上,只不过换了一个人。

卡西尔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我的旅途里缺一个厨子,男仆,马童和床伴。你来不来?”

“乐意至极。”


“那我们去找父亲吧。别想偷懒,你牵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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